Archives mensuelles : décembre 2005

惊醒,在一个有些阴暗的早晨。 惊觉,窗外有雪在飘。 惊喜,这一场平凡却美丽的雪。 惊叹,这会不会是今年最美丽的一场雪?   迷惑,是雪唤醒了我,还是我唤醒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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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

    这个世界上的平凡人很多,奇怪的人也是。       当你走在街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注意过头顶上正有一个人在透过窗口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抠了抠有些搔痒的鼻孔,然后在一辆车从你身边驶过之后,下一辆车没有到来之前,你开始左顾右盼,接着飞快地穿过马路,扑到路对面一个男人怀里,而这一切都在窗口另一边的那个人的意料之中。       当你路过被夕阳染红的街头公园,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头发蓬乱,坐在特为情人准备的圆形石桌的旁边,手托着腮帮子,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一动也不动。真的是一动也不动,在观察了十分钟之后,你放弃了,背上双肩包,然后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离去。这时,那双保持了很长时间无神且不动的眼睛突然转向你离开的方向,然后那双眼睛的主人透出了一丝笑容。       当你很容易地对一件事情作出评判之后,有没有被旁边那个双手在眼前不停比划,然后突然停下来的那个人吓倒?他正在为选择评判的标准而发愁,不知道该在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中选择,还是应该站在柏拉图、康德和尼采的立场;不知道理性分析的结果是不是也同样适合这种感情成分很重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他认为事情的真相有时并不是那么重要,更使人感兴趣的是分析问题所占的立场,或者说是分析问题的哲学范畴。也许先人们已经给出了一个或者多个适合这种情况的哲学体系,也许现存的所有哲学体系都是不合适的;如果所需要的这种体系还不存在的话,那么也许有人会给出这样一种体系,也许直至人类历史的终止也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个体系出现。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奇怪的人是谁,那么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奇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关于我       我是一个喜欢坐在书桌前发呆的人,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问我在做什么,我会告诉他,我在 “涅盘”。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如何作出选择,到最后往往选择了一言不发,往往这个时候我就问自己,一言不发是不是也可以算作一种选择,每次都这样问自己,每次都没有答案。       我是一个喜欢睡觉的人,人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睁开,大脑当然在休息,也当然没有在休息,因为即使在睡眠中,他也不停地在梦境和现实中穿梭。在梦境中的我曾经问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然后笑笑对自己说,笨蛋才会在梦境里问这种问题;这个时候,大脑转到另一个状态,我有些迷惑地拍拍脑袋,搞不清楚哪个才是梦境。如果刚才那个是梦境,那么我就不是笨蛋吗,如果不是,那么现在是在梦境中?也许,也许我确实是笨蛋,即使如此,我也不用悲伤,反正这个世界上的跟我一样的笨蛋并不在少数;也许哪一个是梦境并不主要,抑或这两个状态都是梦境,抑或都不是,上帝会比我更清楚一点儿吗?也许。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街上有太多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杂乱无章的噪音,所有的一切令我无所适从,使我常常怀疑自己的存在状态是不是真实;但是我并不讨厌在午夜过后的街道上散步,这时的街上没有什么人,偶尔的一些声响大多来自徘徊在街头的流浪猫,还有冷风,不经允许就会透过衣服抚摸到肌肤,我会感觉到冷,但这会让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自己的灵魂确实还依附在这幅躯壳上。       现在,我正在一条喧闹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正在做着一件自己平时很不喜欢的一件事,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自己都很惊奇。       这条大街与我的住所之间隔着两条街,是这个小城市里最长的一条大街,城市的主要商业机构大多集中在这条街上,我还没有走多远,已经经过了四个银行的办事处,六个自动取款机,仅靠手指已经数不过来的服装店,还有几个酒吧和咖啡店。在这所有的店面中间,我最熟悉的应该是酒吧了,每当接近午夜,总是能看到一个穿着一间破旧的外套的人,脑袋被冷风逼得恨不得缩紧脖子里,穿过浓浓的夜色进入到嘈杂的酒吧,这一点我始终也弄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白天喧闹的街道,然而却喜欢在夜色最浓的时候来到酒吧寻求嘈杂。通常我会喝上几杯烈酒,不会很多,然后就在嘈杂中坐着,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才会应付几句,否则我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直到酒吧打烊。那个时候,我就跟老板说声谢谢,然后就像来的时候那样一个人离去。所以可以说,我和酒吧的会面一般仅限于晚上,像现在这样在大白天里出现在酒吧面前很少见,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觉。       白天的酒吧里面没有几个客人,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一角边喝啤酒边读报纸来打发时间,吧里的伙计也由于无事可做而凑在一起小声聊天,这时的老板正用一只手托着肥大的脸庞准备进入睡眠,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每隔几秒钟就把眼睛睁开一次。       我径直朝老板走过去,那些伙计们也许已经习惯于在这里看到我,一声没吭继续着他们的谈话。我静静地隔着吧台站在老板的对面,轻轻地问候了一句,他没有回应,所以我很不情愿地把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睁开了眼睛,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但紧接着他就把身上的衣服又裹得紧了些,又闭上了眼睛,他竟然没有理会我,这让我有些气愤。这时我突然也感到一丝寒意,赶快把收缩进了口袋,也像酒吧老板一样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一些。也许这个大酒桶确实有些累了,给他一个安稳觉也好,走出酒吧的时候我暗想。       … Lire la su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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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语翻译-遗忘(L’amnésie)

遗忘(L’amnésie)   Whismerhill             “噢!”菲利普(Philippe)忍受着头痛欲裂的折磨。任何一种头痛,一旦控制了你,一整天它都不会离开你。他现在的头痛就好像是他昨天饮酒过度了一样。但是现在他在哪里?他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他记不得什么东西,确切地说,如果有人问他今天的日期,他根本说不出来,更不要提几点几分了。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对于这一点他同样没有概念。他认为,现在应该是白天,一旦他的双眼很不情愿地睁开时,这一点就能够得到确认。好像昨天饮酒过度的假设也没有一开始显得那么滑稽可笑了。接着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他现在不是在床上,不是在沙发上,也不是在卧室的地板上。不,他竟然发现自己躺在马路上。他看不到路面,但是他的双手不会撒谎,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沥青的温度。他双手的感觉使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是白天。现在他的四肢都开始有了感觉,感受到了笼罩在周围的热量。这是白天,而且是夏天,路面的热量逐渐变得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哎呀,太热了!”放在柏油马路上的手已经忍受不了路面的温度。“太不可思议了,我简直就是在戛纳的拉科华塞特(la croisette)!”他对自己说。确实,现在这种热变得使他浑身都感到难受。“不是,很显然这不是拉科华塞特, 因为我没有听到一个人讲话。”他暗想。那么我现在到底在哪里,而且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他的头痛和部分失忆应该是同一个原因引起的,他开始很努力地去回想他最后记得的事情。现在他能够很清楚地回忆起昨天的白天,昂热丽科(Angélique)和他在午后的森林里走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但是两个人却很高兴。昂热丽科很喜欢走路,不管在什么地方;跟她走在一起的菲利普就像起点缀作用的分布在糕点四周的樱桃。对于他,除非能使他高兴,否则他不太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昨天,这真的使他很高兴。之后,他们一起洗了淋浴,接着,该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他还清楚地记得昂热丽科告诉他说她从来没有过如此长时间的淋浴。昂热丽科说完这句话后他的一时开怀大笑仍然很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晚上,他们受到邀请去了朋友家,并在那里度过了一个非常难忘的夜晚。他们玩得很高兴,菲利普喝了很多,是昂热丽科主动要求开车,那么当时她当然保持清醒状态。想到这里,他想自己也许真是喝得太多了,这样就能解释他现在的状况。        但是为什么双眼不愿意睁开呢?在双手的帮助下,他分开了自己的眼皮,但这一点用也没有,外面的光线实在是太强了。他唯一成功做到的事情就是使双眼感到难受。“太倒霉了,至少我要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他自言自语道。          他开始在身体四周摸索,试图寻找任何能够说明他所在位置的线索。他的周围,除了柏油马路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正在看着我四肢着地在马路上享受,我真会感到自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他想。“有人吗?”他轻轻地问。他真的说话了吗?他自己竟什么都没有听到!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菲利普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不仅仅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他也什么也听不到了!         “有人吗?”这一次,他几乎是大声喊叫,但是在他听起来这只是轻轻的喃喃声。这让他感到一些安心,至少他还没有失去自己的声音。不管怎样,除了自己发出用于试探的喊叫声,他没有听到任何别的声音。他又喊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听到什么,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没有结果的事情。既然双眼还不能适应外面的光线,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寻找什么东西。“公告…”不管什么东西,反正是一些东西就行!同时,他也很迷惑为什么双眼不能更快地适应外界的光线,正常情况下,这种适应光线的问题最多只会维持几秒钟,但是这次自从出现不适应的情况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跟先前一样,他还是四肢着地,他向前方挪动,尝试寻找任何可以给他帮助的东西。          他强迫自己保持双手着地,但是他的双手真是感到极度地难过,已经在滴汗的脸颊已经可以感觉到地面的温度。“这比桑那浴还难过,”他想,“至少,桑那的时候人还可以走出去。”这时,他的思考被地上的一个东西打断了。“总统…”即使拥有世界上最强的感应能力,他也不能正确判断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觉得这是一块金属碎片!难道是汽车上的一块碎片?”他在附近摸索着想要找到其他的部分。“一切都准备好了…”        前面稍远的地方,确实还有其他一些金属碎片,其中一些显得更大一些。         “一扇门,”他说,“汽车上的一扇门!我经历了一起撞车事故!这样就可以解释我的失忆和满地的金属碎片。当时我是一个人吗?昂热丽科,”他喊道,“昂热丽科,你在这儿吗?我的爱人!”        他很大声地呼喊着,已经失去了正常说话时的样子。“正式声明…”他又向前进了一点… “这是什么?哦,是血!”他疯狂地开始寻找血迹的来源。“谢天谢地!”他开始能够感受到了一些颜色。那摊血迹的殷红,就是他刚才跪在里面的那摊血迹,太清楚了,不能再清楚了!一块暗色的东西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前方不远处,他的手摸到了一些头发,这不是昂热丽科的,因为这些头发是卷曲的。“谢谢上帝!”他想,然后继续摸索。“不要惊慌…”          他感觉身体四周只有汽车金属碎片,就像身处于一个汽车修理车间,这应该是由一起很严重的事故引起的。又是一具沾满鲜血的身体,但不是他的女人的!他在只能在文字意义上被称为汽车的碎片和被撕裂的身体中间向前移动,他的心跳越来越强烈了,每次当辨认是不是昂热丽科的尸体的时候他都非常恐惧。“但是,不要绝望…”但每一次他都发觉那不是她的。他不能肯定昂热丽科是在这一边,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曾经跟他一起在汽车里。         “再见了,是时候我要…”这句话已经在他耳边嗡嗡了很久,已经快要使他耳聋了。他觉得各种感觉都恢复了,这个声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甚至能够知道她来自哪个方向。这个使他耳聋的声音,来自他的身后。他转过身,倾尽全力想尽可能地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如此的喧嚣。“紧急状况…”他眯起眼睛以避免外界的强光,这时他看到在远方有一朵云出现在蓝蓝的天空中。“战争…”这是一朵灰白相间的云,十分壮观… 这也是一朵有着奇特形状的云… 这种形状是… 他竟然没能一下子辨认出来!这种形状:不,不可能!是蘑菇云!竟然是原子弹的蘑菇云!“已经爆发了!” … Lire la su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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